在慶州的第三天,集中於市中心的歷史遺址參觀。走過大陵苑,參觀全南韓唯一開放的皇帝墓塚;走過半月城,遠望東方現存的最古老的天文臺—瞻星臺;走進國立慶州博物館,了解古代遺物與新羅時代的文化。遲來的午飯,也於市中心找一間沒有英文菜單的餐廳,享受簡陋的地方,品嚐地道的美食。然後,帶著緩慢的步伐,走遍市中心,然後找一間咖啡店,喝上一杯咖啡,打開背包中,林夕的《原來我非不快樂》一書看,享受一個寧靜的下午。
話說跟這該書好像有一種緣份似的。在出發前,在家中找些放了很久也沒有閒情看的書,跟著自己去旅行,於是放在背包及寄倉行李內的書,已經有三本,作為背包客,實不應該帶太多的書吧。然而,這次出遊,或許是想找一些跟生命、慢活與人生有關的感悟,在機場的Page One閒逛時,看見了《原來我非不快樂》,看了林夕寫的序,已經愛不釋手,好像跟自己心中渴求而久的心聲,一一詳盡地道出來。
記得看序,已經很震撼。讓我節錄一段於這裡吧。
「要是你將快樂交託於愛情,以至結婚生子,那是長期替歡愉幸福賣力的豪賭,付出代價後贏了快活,萬一輸了呢?
...
的確, 快樂有太多近親, 開心、放懷、高興、快活、狂喜、興奮、喜悅,在生活逼人及時行樂的大勢中,很容易令人忽略了快樂的母親,安樂。心境不能安樂,如何可保飄忽無常的快樂?
...
說白了,這本書沒有列出一千種快樂的方法,一萬個快活逍遙遊好去處。還沒放下心裡的包袱,逍遙得到哪裡去?沒提供心靈的雞湯,湯只能補身,我不自量力試 圖扮神農嚐草開藥,所以殘忍地選擇嘗試把這包袱打開,理解痛苦的來源,才能為心把關,只有心無掛礙,才能讓煩惱與痛苦貶值到視而不見,才能找回快樂的生母:安樂自在。」
那刻在機場,好像更清楚為自己於等待旅程那份安寧找到些答案。
而且,走了五、六天的旅程,從沒有過一種擔憂似的,每天也能樂於那份慢節奏,也能安於每一步的旅遊,好像不再對將來有什麼擔憂似,只有一些從心而來,輕一點的期待的感受。在咖啡室問自己:「這是否安樂中所帶來的快樂?」不知道是否有「真快樂」與「假快樂」之分,如果有,或許就是安樂中產生的快樂是真快樂吧。當然,這個問題有沒有答案,也許並不是重要得叫人執著尋找。然而高興的是這份安樂的感受,像是久違了,或者甚至來從沒有經驗過似的,我自己把這份感受看成為「安樂」。而且,當中所產生的快樂,或許我也是從沒有過。所以,對一己當下這數天的感受,也是有些陌生,有些不解,說不清,談不起。
安身立命,正是我這段時間的一種渴求。
選擇離開城市,選擇到寺院生活,也是我嘗試打開自己心裡的包袱,窺探當中的苦,當中的痛,從另一個地方,看自己的內心,了解一己,了解世界。
帶著這份平靜的期待,就是明天出發到寺院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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