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1月30日 星期四

Jeon Deung Sa.他們.他.我與道一和尚對話


在寺院裡每天也有機會在茶道時間,跟道一對話。然而,由於他不懂說英語,我又不懂韓語,得到辦公室Sarha的幫忙翻譯,才能夠比較有多些跟他溝通。兩天的茶道裡,並不止的在裡頭,還有其他來寺院住的本地人,於是我有幸聆聽他們一些點滴的故事。

第二天,有一家四口特意來寺院住上一晚,原來為了女兒及兒子,於新學年有一個好開始。女兒,即將考大學,想她來這裡靜下、為她學業祈禱。沒錯,他們仍然是為了學業而來。於交談期間,兩姊弟其實也並不算太投入,並且好像不是太在意父母的說話。弟弟更聲稱自己一己不會做和尚。哈哈,這是很正常的年青人反應。

第三天,就有一名年青的韓國男子,帶著兩個苦來到寺院。他剛決定辭去工作,因為他開始感到自己好像並不喜歡有關拍攝電影的事情,但他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,只是感到自己好像不太喜歡。還有,他跟女友分手了。分手原因,在於他仍然沒有準備結婚的心情,只是女生卻急著結婚生小孩。他向道一問:「生命的意義,究竟是什麼?」

他們雖然擁有不同的人生,然而,當中卻反映了韓國社會的一般現象。在2011 年於Golgulsa的感受差不多,男人的苦,學業的苦,感情的苦,似乎也是社會文化的所產生。男人,對於工作上必須要有「成就」;學生,必須努力進入首爾的大學;女生,談婚論嫁是人生必經的路。兩年了,細味韓國人面對的苦,也仍然是這樣。

只是,這次在茶道時間裡,那對父妻更談起一件事,是我第一次聽到的。原來,現在於韓國的政客,開始以基督教的名義與價值觀帶進社會之中,開始就一切有關非基督教的東西,進行不同程度的改造。例如,街名若帶佛教色彩,就必須進行更改等。爸爸與媽媽問道:「將來,佛教怎樣在韓國生存?」基督教在韓國的興起,究竟會帶來一次怎樣的非形式化的宗教排斥呢?這實在令人有點擔心。

那麼,我跟道一又談了什麼?
我問他:「你是否也有苦?」
他說:「任何人也受苦,我也如是,每個人也如是,這是沒法避免的。」

我問他:「你有什麼佛教的故事可以跟我分享?」
他說了亞歷山大帝巧遇一位赤裸裸在曬太陽的人的故事。
亞歷山大帝問那位人兄,「你在現裡做什麼?」
那位人兄反問,「你又正在做什麼?」
亞歷山大帝答:「我正征服全世界。」
那人問:「征服完,怎麼辦?」
亞歷山大帝答:「我會好好休息。」
那人問:「為什麼現在不休息?」
亞歷山大帝答:「因為還末征服完。你還沒有答我,你在做什麼?」
那人答:「我正在好好休息。」

道一說:「亞歷山大帝,最終在棺材裡,雙手打開就躺臥在裡面。」

在生活裡,我們原來沒有真正生活。
在死亡裡,我們原來什麼也帶不走。

在跟他的對話裡,他問及我的生活及體會,我就分享了少少自己這些年有關「人的苦」的體驗與福氣。他笑著給了我一些勉勵說:「努力嘗試像佛陀般,從高處看眾生。」


衷心感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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